极地重生

战争片 其它2001

主演:迈克尔·门德尔

导演:哈迪·马汀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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详细剧情

二战末期,德国军人科利基文斯(米高·文度MichaelMendl)在战争中沦为战俘,被处以25年的刑期,而此时他怀孕的妻子和女儿则完全没有他的消息,只能求神保佑他还能活着回来。经过漫长的跋涉,一行战俘被送到了一个劳改场,那里没有围墙也没有栅栏,然而极度的严寒和千里冰原则成了难以逾越的屏障。这里位于西伯利亚东部,初到之时,由于天气和疾病,很多人都不幸死去,然而非人的矿工生活,才是真正的炼狱。科利基文斯从来没有忘记远方的亲人,一次失败的逃亡让他饱受看守的虐待,然而这却更加坚定了他要逃出这里的决心。后来在年迈的医生的帮助下,科利基文斯才得以逃离劳改场,从此获得回家的希望。可是在他面前的,将是长达14000公里的“死亡之地”,在被积雪覆盖的千里冰原,科利孤身一开始了漫长的回家之路……

你离家不远了,只差一万公里 ――《极地重生》,也许会改变你的人生 你曾经莫名地烦躁不安、难以控制地对亲人发脾气,使他们生活在你精神污染的阴影下吗?你还在为人生的无常、前程的渺茫、未来的无望而焦虑、烦恼吗?如果可能的话,你愿意花三年的时间去做完一件事,然后解决掉你目前的一切问题吗?如果你没有那么多的时间,你可否愿意,花两个半小时,用心去做一件事,只做一件事,从而尝试着解决掉你目前的一切问题吗? 跟我来吧!让我们打开电视和碟机,郑重地将《极地重生》这张碟送进去,开始我们的极地逃亡之旅。就做这件事。 时光带我们回到1944年冬天,德国拜恩州。 大雪纷飞,人头篡动,嘈杂声、喊叫声、催促、忙乱……这是德国军队即将奔赴苏联的火车站。德军少校克利.基文斯拥抱着泪水涟涟的妻子,“我一定会很快回来,我要回来过圣诞节。”五六岁的小女儿仰头看着他,“爸爸,你会为我带一张明信片回来吗?”基文斯纵有万般不舍,此刻也只有一句话,“我会的。我答应你。”基文斯紧紧抱着女儿,他的眼神向远方慢慢伸延…… 影片省略了所有战火硝烟的场面,镜头一转,直接将我们带到了斯大林头像下的苏联军事法庭。“被告人被控从事游击活动,罪名成立,被判处接受劳改。刑期25年。”基文斯押往位于北极圈内、白令海峡西岸的迪尼夫角监狱。 一列满载德国战俘、穿越西伯利亚的列车行进在暴风雪中。德国士兵已被冻得肢体麻木,脸色蜡白。基文斯蜷缩在这群战俘中,从未经历过的寒冷使他面目凝固,几乎动弹不得。一个懂地理的德国兵向这群可怜的同伴讲解他们的归宿,“我们已经远离欧洲大陆,埃蒂斯河在我们后面,再往东面走便接近叶尼塞河,之后是勒拿河…至于迪尼夫角,是在东面较远的地方,要长年累月才可到达,我们永远也不能抵达目的地,因为在途中早已冻死或饿死。” 寸草不生、寒冷刺骨的监狱,周边没有围墙和栅栏,因为不需要。试图逃脱只会使自己陷入北极圈内的茫茫雪野,不是冻死就是饿死。所有犯人不能私藏任何物品、信件,否则就被脱光衣服站在暴风雪中活活冻死。能够活下来的就被视为有劳动能力,被押往煤矿去挖煤。伤害、死亡日日在发生。医生在这里的主要任务是签发死亡证明书。 基文斯的同伴已经绝望如行尸走肉般任人摆布,唯有他发誓要逃离。第一次逃跑失败了,基文斯被抓回来,在严寒中被关在一个仅容一人直立的露天下水道中,冰冷刺骨的雨水连日连夜冲洗着他。不可思议的是,他竟没有死。同伴由于受他的牵连,被断食五天,饥饿使他们举起痛恨的棍棒,无情地打在基文斯的身上。然而,他心里只有一件事,我要逃跑,我要回家。 伤好之后的基文斯抓着狱医史塔科的衣服,“你要救我,我要写信回家。”“但永远也送不到你家。”医生说。 但基文斯的毅力和决心还是感动了医生。其实,这位德国籍的史塔科狱医也早已做了逃亡的准备,甚至已为此准备了简单物资。但他刚得知自己身患癌症,无法再承受漫长的逃亡生涯。他把生存的希望给了基文斯。在医生的帮助下,基文斯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胜利逃离了这座人间地狱。从时间上分析,此时基文斯在监狱应已度过四年。 在这里应该重点介绍一个关键人物,就是负责监狱保安工作的苏联上尉施哥夫,此人在影片中基本上就一个表情――平静外表下的残酷与冷漠。但他与基文斯有一个相同点,即同样的坚忍不拔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。在监狱派搜索队抓捕基文斯五天未果后,所有的人都相信他已死于零下40度的严寒,唯有施哥夫坚定地认为他肯定活着。因为施哥夫了解,此人的意志力定能使他创造奇迹。所以直到影片终结,施哥夫始终像一条机警的猎犬一般,紧紧追随着基文斯。 影片在此后的一个半小时里,讲述基文斯逃亡生涯的种种经历。猎人兼淘金者的相助与相残、野狼的袭击、雅库茨克居民的好心救助、林场工人的举报、被施哥夫险些抓获又再次成功逃脱的惊心一幕。在看似平静、有条不紊的讲述中,观众的心却始终被紧紧地揪着,其惊心指数绝不亚于好莱坞动作大片带给人的震动。 影片不时呈现精彩的细节描写,现列举几例: 特写一:基文斯所带不多的粮食已经吃完,面对四周寸草不生的绵绵雪野,基文斯绝望地跪下来,对天长啸,“我们在天之父,请赐我食粮……”仿佛神灵有知,一只肥嘟嘟的海豹突然出现在视野中。基文斯惊喜交加,拿出史塔科医生送给他的手枪,用颤抖的手瞄准了它……基文斯划开海豹的肚子,将冻僵的脚缓缓伸进了海豹热乎乎的体内,“对不起,我要借用你的脂肪。我要回家。” 特写二:终日走在雪原的基文斯筋疲力尽,几乎已不相信他能走出西伯利亚。除了漫天大雪,他什么也看不到。然而,奇迹出现了,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株小树――那象征着希望和生命的小树。虽然它在风雪中抑制不住地颤抖,但依然坚定地、笔直地站在那里。狂喜的基文斯奔过去紧紧地拥抱着它,大喊道,“是一棵树,你是一棵树。我快要成功了!” 时间转眼到了1952年8月,已经逃亡将近三年的基文斯来到了苏联中亚地区。这里出现一派我们所熟悉的我国新疆一带的风土人情。在这里,已经形同乞丐,带着明显的逃亡特征的基文斯引起了一个波兰籍犹太人的注意。令人意外的是,这位犹太人没有去近在咫尺的“苏联警察总部”举报基文斯,反而带他回到自己家,替他梳洗,并给他办了一个假通行证和护照。 导演在这里为犹太人安排了这样一番独白,“你想知犹太人为何帮德国人?虽然德国人杀了我的兄弟。我们大都不知情,当然不知。你为了挽救妇孺,不惜把你的上司杀死。你一无所知,因为他们保守秘密。你只不过奉命行事。” 二战题材的影视作品非常多,基调基本上是对战争的反省、对纳粹和法西斯的强烈谴责。而关于战后德国战俘的命运的题材,似乎很难找到踪迹。《极地重生》可以说在一定意义上填补了这一段空白。但毕竟,大肆侵犯他国、疯狂屠杀犹太人的德国军队是令人发指的,相信本片导演也是为了使影片有一个合乎伦理的立足理由,才偏偏借这位犹太人之口,从另一个角度唤起人们对基文斯的理解和同情。 好心的、博爱的犹太人在安全送走基文斯之后因疾而死。他最后一眼看到的,是苏联上尉施哥夫那无限遗憾、无限痛恨的眼神。 “走吧,只要稍有运气便会成功”,这是犹太人对基文斯说的话。观众此时也无比欣慰地想,也许他离成功真的已经不远了。然而导演还是不想放过我们,继续用那些不紧不慢的细节描写来折磨观众的心。 在基文斯购买通往苏伊边境的车票时,他再一次引起卖票人怀疑的眼光。基文斯努力保持着镇定,不让对方看出破绽。就在我们内心祈祷他赶快买票走人的时候,基文斯的目光被售票窗口上贴的一张明信片吸引住了。他想起八年前离家时,女儿问他,“爸爸,你会寄明信片给我吗?”基文斯出神片刻,毅然对售票员说,“我要那张明信片!”售票员仍然将信将疑地看着他,却没有继续深究,将明信片递给了他。 终于,历尽磨难的基文斯怀揣着犹太人给他办的通行证来到了苏伊边境。只要走过那道铁门,基文斯就可以永远摆脱苏联政府的抓捕,摆脱施哥夫对他的穷追不舍。基文斯故作镇定地将通行证通过小小的窗口递给边境官员。 我敢说此时观众的心同基文斯一样怦怦跳个不停。影片在这里没有任何别的声音,只有极其简单的对白。官员不经意的询问、基文斯强装平静、压低声音的回答。两名背着枪的士兵一脸狐疑地盯着基文斯,似乎随时会扑上来将他按倒在地。这些氛围的营造都使人紧张得毛发倒竖。 边境官员在简单地审查之后,眼睛死死地盯着基文斯,缓缓地将通行证递了出来,“你可以过境了。” 你是不是以为可以大出一口气了?错! 当基文斯努力抑制住想跑的冲动,抑制住狂笑的冲动,强迫自己的双脚踏着缓慢的步子离开哨卡,走上苏伊边境大桥,走过高高在上的斯大林头像时,对面突然射来一道刺眼的强光。基文斯用胳膊无力地躲避了几下,透过强光,他见到了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――施哥夫。 此时,一起都无言了。 尽管逃亡习惯使得基文斯向后、向旁边看了看,似乎还在寻找最后的一线生机,但观众和基文斯都知道,四五年的牢狱生涯、三年来的苦苦逃亡,也许一切都白搭了。 施哥夫一言不发地盯着这个逃犯,这个他追寻了三年、横穿西伯利亚大平原、徒步逃亡一万四千多公里的逃犯。他脸上依然是那种没有任何表情的平静,透着残酷、冷漠与坚毅(请原谅我不得不用这个褒义词)。但如果你足够细心的话,你会发觉他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。 奇迹再一次出现了,施哥夫无声地转向一侧,为基文斯让开了道路。基文斯不敢相信地看着施哥夫,他摒住呼吸,迟疑地迈出脚步,经过施哥夫的面前,继续走向伊朗边境。施哥夫这时轻声说了一句,“胜利属于我。” 这是一个军人对一个毅力超级顽强的人的对话。施哥夫无法抵挡内心对这样一个人的尊重,他是他的逃犯、他的对手,也是他内心崇敬的军人。但他也要让基文斯知道,我最终还是胜过了你。 随后,影片没有让我们高兴三秒钟。镜头又一转,基文斯被德黑兰联邦监狱当作苏联间谍而抓捕入狱。狱方头目根据基文斯的要求,请来了基文斯的叔叔核实他的身份。多年不见,加之基文斯已被种种磨难折磨得不像样子,叔叔竟然一眼没认出来他。所幸,在辨认照片时,一张当年送给母亲生日的照片救了他的命。 请注意,影片截止到这里,后面已经没有一句对白了。在此后的十分钟里,全靠演员的眼神、行为来向我们叙述故事的结尾。 在一个雪花纷飞的夜里,基文斯悄悄地来到了家的窗外。当年他离开家时,也是这样的下雪天。不同的是,当年五六岁的女儿,已经长成了一位美丽的少女,而妻子的脸上也刻下了不尽的沧桑。正当他努力平静心绪,想着怎样与家人相见才好时,家人却出门去教堂做礼拜了。 在教堂里,唱诗班的歌声再次唤起了女儿多年来对父亲的思念,她默默地将目光转向了圣母像――当她还是一个小女孩时,就曾经无数次对着圣母虔诚祈祷父亲的归来。仿佛心灵感应一般,女儿继续回头,她看见了……当妻子随着向后看过去时,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,她看见父女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。 教堂里的人们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家三口,在泪水与微笑当中拥抱、拥抱。这就是基文斯在狱中、在亡命天涯时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。为了这一刻,他忍受了世间一切磨难。 本片于2001年上映,2002年荣获了意大利米兰观光影展的多项大奖,最佳电影、最佳男主角、最佳摄影……关于导演和演员的情况,在网上很容易查到,本文在此不做赘述。我只想对本文题目做一点解释。 “你离家不远了,只差一万公里。”这是基文斯遇到的猎人兼淘金者西蒙对他调侃的一句话。如果对别人,这的确是调侃,但是对基文斯,一万公里确实可以说并不遥远。在他强大的毅力支撑下,在他对生命和家的强烈归属感之下,一万公里,它只是心与心的距离。 不要以为这只是个故事,它根据一个真人真事改编。我一直试图搜寻人物原型的资料,但是未能找到。我只能告诉你这个真人的名字。当你再次面对无法逾越的障碍,当你以为一切都不可能了的时候,我强烈建议你默念这个名字――克列门斯.弗雷尔。